Fact Check

【Fact Check】網傳Signal將資料送美國政府欠事實根據

2021/01/22

日前在WhatsApp及Facebook廣傳一則訊息，稱Signal由美國政府資助的組織開發，故Signal用戶的個人資料及內容會直接傳送給美國政府。傳真社查證該訊息，發現內容含有錯誤資料、結論欠根據。

通訊程式WhatsApp近日擬更改私隱條款，引起爭議，致不少人轉用另一通訊程式Signal。日前在WhatsApp及Facebook廣傳一則訊息，稱Signal由美國政府資助的組織開發，故Signal用戶的個人資料及內容會直接傳送給美國政府。相關訊息亦被Luke Sir 曾智華 Facebook 專頁轉載，吸引超過1200讚好、192個留言及100個分享。傳真社查證該訊息，發現內容含有錯誤資料、結論欠根據。

訊息指「Signal背後開發者是OTF」，即Open Technology Fund，說法錯誤。事實上Signal的程式碼源於一個名為「Open Whisper Systems」的開源碼公眾合作項目，該項目是由Moxie Marlinspike於2013年離開Twitter網絡安全團隊主管一職後創立。Signal網站現時仍保存一篇由Moxie 於2013年1月21日發出的官方網誌，呼籲公眾參與根據GPLv3開源授權下的Open Whisper Systems 的程式開發。因此Signal背後的開發者是Moxie Marlinspike及公眾，而非OTF。

資金方面，根據過往報道及Open Technology Fund (OTF)的年報顯示，Signal是2014年在Open Whisper Systems項目下，基於TextSecure的點對點加密協定延續開發而成的通訊軟件。OTF在2013至2016年間，提供合共2,955,000美元撥款予Open Whisper Systems 以支持開發Signal 的加密協定。至2018年WhatsApp創辦人之一的Brian Acton離開WhatsApp後，與Moxie共同成立Signal Technology Foundation，Brian Acton私人注資5千萬美元確保Signal運作。Signal Technology Foundation是根據美國法例501c3成立的非謀利機構，現時依賴公眾捐款運作，所得收益會用作支付員工薪金及租用伺服器費用。

記者詳細檢視Signal Technology Foundation於2018年成立後首份年報(Form 990 & 990-T)，發現Brian Acton實際上是以私人借款的方式向Signal Technology Foundation借款105,000,400美元作為初創基金(Start-up Funding)。該筆款項主要拆分成3部份，包括22,641,830美元存款及現金、27,500,000美元非實物資產，以及50,347,695美元投資在公開市場證券。Signal當時仍未公開向公眾收取捐款，因此其公眾支持(Public Support)一項的收入為零，只有一筆269,852美元的股息相關收益以及一筆339,513美元的負債投資收益。Signal在2018年的總支出為5,127,667美元，主要包括員工薪金、電話認證服務及租用Amazon伺服器。

至於Signal用戶的內容會傳送給美國政府的說法亦有誤。雖然Open Whispier Systems在2013至2016年間曾獲由美國政府組織USAGM及美國國會資助的OTF撥款，不過根據Signal的私隱政策及2016年10月一篇回應維珍尼亞州法院令的官方網誌內容，Signal不會儲存用戶的電話簿、群組成員以及對話內容，另由於所有訊息都已被點對點加密，故Signal無法提供相關訊息。Signal只能在法院命令下，僅提供其有的用戶登記的日期以及最後連線至Signal伺服器的日期。

Signal的通訊是建基於X3DH的加密鑰匙協定及Double Ratchet演算法，它們確保只有訊息傳送者及接收者能接收及解密訊息，不見得可以將對話內容直接傳送給美國政府。而Signal客戶端及伺服器端的程式碼是公開開源的，公眾可以在其Github頁面 https://github.com/signalapp/ 瀏灠和下載Signal的程式碼加以核實。

傳真社在轉載該訊息的「Luke Sir 曾智華」Facebook帖子下留言，告知訊息內容有錯，並問會否就此刪帖或作更正，至截稿前未有回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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資料來源：

「Luke Sir」曾智華Facebook轉載廣傳訊息
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LukeSir.Tsang/photos/a.257395724947496/726191878067876/

Moxie 於2013年1月21日發出的官方網誌
https://signal.org/blog/welcome/

Open Technology Fund (OTF) 年報
https://www.opentech.fund/results/annual-reports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