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調查報道

政府委託顧問2020年調查指 多國對港評價負面 失「民主」「自由」特質 議員:短期影響

公關顧問公司Consulum FZ LLC為「香港重新出發(Relaunch Hong Kong)」進行宣傳策略研究,第一階段調查在2020年8月、即國安法實施後約一至兩個月進行,結果發現多國當時對香港的看法負面,雖然受訪國家大致認為香港仍適合營商和投資,但過半都認為香港正向錯誤的方向發展。受訪者亦認為民主、自由、安全等特質已難以形容香港,國安法則加劇對香港形象的損害。有行政會議成員對外國的負面評價不感驚訝,認為影響只屬短期,外國慢慢會明白及接受國安法,政府應勇敢反駁批評。

relaunch hong kong

政府在「香港品牌」網站上載的報告顯示,Consulum的首階段調查目標包括了解目標市場受眾對香港的看法、探討香港是否需要重新定位等。研究辦法分為量化及質性分析,包括向14個目標國家市場超過11,000位大學學歷或以上人士發網上問卷,另外與來自15個市場的傳媒、商界、智庫人士及意見領袖等進行逾200個深度訪問。比較網站備份估計,報告上載時間是在去年11至12月之間。

量化研究查詢受訪者對香港的觀感,其中一題請受訪者就香港、新加坡、東京、首爾、上海和自身居住地的整體發展方向評分,正數代表方向正確,負數則代表方向錯誤,結果顯示只得香港的平均分數為負數,只得負7分。14個受訪國家中,除印尼、阿聯酋、越南和泰國外,其餘10個國家包括五眼聯盟中的四國:英國、美國、澳洲、加拿大,以及日本等全部都給予香港負分,由負14分至負44分不等。平均而言,新加坡有49分、東京有45分、首爾有37分、上海有19分。

在另一部分,問卷提供21個形容城市的正面詞語,要求受訪者為每個詞語有多適合形容香港評分,當中有7個詞語的平均分為負數,即整體被視為不適合形容香港,分數由低至高依次為「自由」(-30)、「安全」(-30)、「穩定」(-26)、「民主」(-23)、「有保障」(-21)、「樂觀」(-6),以及「生活優質」(-4)。10個認為香港方向錯誤的國家之中,除了法國在「有保障(secure)」一項給予正分外,其餘全部在上述7項特質均給予負分,當中又以日本受訪者的評價最低,21項的分數都在0分或以下。整體最高分的3項特質依次為「活力」、「國際化」及「創新」。

研究要求受訪者就13項香港營商環境的基石評分,結果「法治」及「司法獨立」得分最低,分別只獲負12及負10分,「安全居住環境」和「監管」亦分別只獲負9和負3的負分。全面取得正數評分的營商元素只有4項,它們的整體分數亦最高,依次為「連接其他亞洲市場的優勢」、「金融及商業基建」、「豐富的文化及娛樂選擇」、「大量富經驗人才」。

研究亦有觸及國安法對香港的影響,2021年7月的簡報顯示,研究結果發現國安法加劇了社會動盪對香港形象的損害,又指國安法即使在對香港觀感較好的國家亦不受歡迎(unpopular),而且負面觀感會隨著對國安法的認知而提高。

研究另一測試擬訂了15條宣傳香港的信息,問受訪者各信息能否具說服力、令他對香港觀感變得正面,其中「國安法助政府維持治安及和平,香港現在可以繼續發展」在15條信息中的說服力排名最低,只得負17分。其他錄得負分的信息包括「近期改變或會令一些西方企業離開,但大部份會留下來,而連接內地有活力的市場這項優勢會令香港未來更繁榮」、「香港與內地的關係最近變得密切,這是一項優勢,讓香港更有能力成為進入即將是全球最大經濟體的跳板,同時保留其國際聯繫」以及「香港政府和法律制度的性質可能有變,但香港的特質及深厚文化將保持其為一個多姿多采的宜居之地」。

量化研究以外,報告提到質性研究共進行了225次面對面訪談,總結受訪者對現時香港的意見。意見認為一國兩制觀感上的侵蝕(perceived erosion)構成不確定性,而內地近來在政治及安全層面的干預已造成觀感上的風險(perceived risk)。此外,內地比以往減少依賴香港的資本市場及港口,意味內地可更深入參與香港的管治。研究又發現,中國政府對過去兩年示威的回應影響受訪者對港信心,內地對香港事務的介入越來越多,亦讓部分人猜想中國將香港融入內地的速度和深度。

顧問亦另外進行內部研究,訪問政府內部、半官方機構及商會對香港品牌及政府對外傳訊的意見,結果與對外的調查相約,並認為香港的品牌有更新的需要。

報告的結論指出社會動盪及不穩定因素嚴重損害了香港的品牌,又指未來定位的核心問題始終圍繞香港與中國的關係,與中國經濟增長的關係雖然被視為正面因素,但北京在港日益增加的影響力亦有帶來疑慮。報告因此建議推廣香港作為一個經濟及生活的目的地,並在定位上根本地與政治及安全問題分開。

行政會議成員兼立法會議員葉劉淑儀認為研究結果屬意料之內,「全部對香港負面的都是五眼聯盟國家及日本,都是美國的馬仔(跟班),新加坡則素來是競爭對手,踩(貶低)我們一點都不出奇。」至於亞洲國家如印尼、泰國、中東觀感較好,她認為是地緣政治因素所致,亦屬意料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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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劉淑儀訪問錄音

葉劉淑儀認為,香港過去兩年受到「黑暴衝擊」,接著通過國安法及有一些執法行動,之後有嚴厲的抗疫措施,短期內對香港一定有負面影響,但她相信這些影響只是短期,例如國安法,其他國家會漸漸明白及接受,因為香港是中國一部分,要維護國家安全及愛國者治港是「天經地義」。

對於顧問建議香港定位應聚焦經濟,葉劉淑儀認為政府對外宣傳無法迴避政治問題,一定要勇敢地去反駁批評,「就好像我們選了新的立法會,外國傳媒就扭曲說我們削弱民主,那就當然要反駁他們,要很有信服力,自己要去解釋給別人聽。」她認為目前政府的解說能力不足,政府經貿辦通常只是重複政府的官方口徑,自然會被外媒輕視。

政府上載的Consulum「香港重新出發」第一階段研究結果總結